广西的凭祥是中越贸易的口岸,也是红木家具的集散地。越南的家具都是散件进口在凭祥组装,然后打磨上漆再销往内地。但是由于越南与中国内地湿度差异很大,最早销往内地的家具都会开裂变形,所以不适合于个人购买。
北京的南苑机场内有一个大院子,原来是机场的木工车间,九十年代木工组取消了,整个院子出租给南方来的一个做家具的厂商,他就是在北京最早做越南红木家具的厂商,他叫杜春院。他都是从凭祥进货红木家具半成品,到北京口先烘干、再组装、再上漆、然后出售。
当时的烘干工艺就是把木头的半成品泡到水池子里,底下加上柴火煮。然后再把煮好的木头放到另外一个干燥房子里的架子上,在地板底下架上明火烧,用这种方法让木头释放性子,就是把变形开裂在出厂前释放出来。
这种方法本来并不科学,主要是模仿古代的处理方法。古人对木头的处理是把木头放到池水里泡半年,再放到阴凉处自然干燥几个春秋,去掉木头内部的性子,现代人经不起那么多时间,把几年才能做完的过程缩短到了几天。
后来由于经常用明火烘烤,一次把木头都烧着了,损失很大,工厂也关掉了。当然工厂关掉的根本原因是因为销量不好,越南家具样式与中国的家具差异很大,外形都是照葫芦画瓢,但是该用榫卯的地方都用销子,用料虽然硕大但是显得蠢笨。 现在的越南家具都是越南境内的厂子用中国的图纸,请中国的师傅,按照中国的要求去生产,外形和工艺已经中国化了,但是还没有解决干燥问题。
前几年我到凭祥去考察,参观了一家比较大的工厂,别人都去库房看成品,我蹓跶到厂子的后面看车间,有打磨车间、组装车间、喷漆车间,就是没有烘干车间。看来还是没办法解决干燥问题。
我曾经做过中央电视台的一期《探索.发现》节目,名字叫《入木三分》,讲的就是把越南的家具买回北方用烫蜡技艺整治变形开裂。我是烫蜡技艺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,能有手法处理,但是对于普通人的家庭使用建议如下: 南方地区可以买凭祥的家具,毕竟便宜,用料也足。北方的厂家可以买来散件再加工,但北方的个人就别买了。